2024台灣人類學與民族學學會年會

  • 2024/09/28 (六) ~ 2024/09/29 (日)
  • 臺東縣 臺東市 大學路二段369號國立臺東大學知本校區人文學院
2024臺灣人類學與民族學學會年會

♩主題:慢 ‧‧‧‧‧‧ 人類學

♩時間:2024年9月28、29日(六、日)

♩地點:國立臺東大學知本校區人文學院


『本書多位作者不約而同地從時間的角度來切入「非生產性導向」的田野經驗與技藝,重新評價那些在單一、線性的時間觀中,往往被視為是反挫的、干擾的、不具生產力的、浪費掉的,甚至是失敗的研究過程。』

—《辶反田野——人類學異托邦故事集》


『「慢一點,」總有人如此勸告。生澀的採集菜鳥大多是因為移動得太快而錯過菇類,唯有謹慎觀察,才能覺察地面上的徐緩起伏。冷靜卻又狂熱,激昂卻又沉穩:採集人的韻律將這種張力壓縮在泰然自若的警覺中。』

—《在世界盡頭遇到松茸》


在《辶反田野》中,臺灣人類學家訴說了一則則細火慢燉出的田野故事;在《在世界盡頭遇到松茸》中,人類學家安清(Anna Tsing)則提醒我們如何在看似徐緩的步調中敏銳地覺察周遭的世界。慢,是一種生命開展的常態,也是人類學建立知識的韻律。它絕非懶散、停滯、躊躇不前,而是謹慎、溫柔、反省、以及長遠關係的建立。


2024年臺灣人類學與民族學學會年會將在臺東舉辦,而對於探索「慢」這個概念,沒有比這裡更適合的地方了。臺東縣政府在幾年前發表了2030政策白皮書,主題就是「慢經濟」,在地產業也有「慢農市集」、「慢食節」、「慢慢遊」、「慢波計畫」等活動與提案。然而,這些畢竟是抽象的政策口號,在實際的地方社會生活中,「慢」又是如何被理解、實踐、甚至挑戰呢?以下有三個大方向可以思考。


首先是在人類學知識的建立上。安清在《在世界盡頭遇到松茸》中引用了人類學家揚森(Hjorleifur Jonsson)對於瑤族人的研究,他的民族誌書名很有意思地就叫做《慢人類學:與勉語瑤族人一同協調差異》(Slow Anthropology: Negotiating Difference with the Iu Mien),其用意在提醒做東南亞高地研究時,不要迅速跳入長久以來建立的族群分類窠臼中,而要留意人群如何不斷地協調差異、在權力體制的縫細中行動。這種慢下來關懷全貌的態度,一直都是人類學知識建構的基礎。然而,這是否還適用於當代高速、巨變的世界?若非「族群」,而是「科技」、「人工智慧」、「災難」、「暴力」等主題,「慢」還是最重要的精神嗎?


與此相關的是人類學動輒多年起跳的長期田野研究方法。最有名的例子是前美國總統歐巴馬的母親鄧納姆(S. Ann Dunham),從1972年開始在夏威夷大學人類學系攻讀博士,並選擇以印尼村落的鐵匠工藝產業為主題,二十年後1992年終於完成了一千多頁的博士論文。以二十年的時間完成學業可以說是「慢」,但在研究過程中,她投身於印尼的鄉村發展事業,擔任講師、顧問、職員等多重角色,並參與多項計畫與行動、建立豐富的在地關係,這就是慢田野的創造力。但另一方面,短期、迅速、有立即產出的研究出版方式真的與人類學的步調格格不入嗎?


最後是時間性(temporality)的議題。在人類學家羅賓斯(Joel Robbins)的「善的人類學」的倡議中,他提出三個值得人類學重新關懷的生命面向,其中之一就是時間性,包括變化、希望、對未來的展望。人與非人的生命、無生命的物體、無形的感知,都有著多重的時間性,也需要彼此協調同步、一同糾纏生長。如同安清的提醒,慢在此是一個顯著深刻的狀態,然而我們該如何面對快、一閃及逝、煙火式甚至毀滅式的時間性呢?又或是一些迫切、立即的目標與需求,如何能透過慢下來達成?還是需要另一種時間性的框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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